“AI教母”李飞飞谈AI治理：汽车有危险但解决方法不是叫福特关厂

人工智能（AI）发展飞速，开启公众对于这项科技的无穷想象，也引发它可能导致人类灭绝的辩论。

到访新加坡的“AI教母”李飞飞认为，社会对于AI的看法过于两极，任何人工智能治理框架，应秉持科学精神，而不是依凭科幻小说的想象，并且要务实，不能被意识形态主导。

在人工智能领域享誉国际的斯坦福大学教授李飞飞，星期三（3月26日）在新加坡亚洲科技会展（ATxSG）的一场炉边对话，分享了她所倡议的AI治理框架。

李飞飞回想ChatGPT于2022年底面世的情况，她说：“技术上并不令人震惊，但我认为，就AI已可以被广泛采用这一点，不仅令人震惊，也是AI发展的一个转捩点。”

同时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世界各地的政府都开始谈论AI。“全球政府突然意识到，这项科技的存在，从华盛顿特区到布鲁塞尔、再到新加坡，每个政府都开始谈论AI，并着手制定AI战略。”

李飞飞认为，许多关于AI的讨论和看法，都过于两极。在分享她所倡导的AI治理框架前，李飞飞把时序拉回2017年和2018年，正值她在谷歌担任云AI首席科学家。

她说：“我当时预测这项科技将继续起飞，它将改变我们的社会和生活。但我没有料到，到了2025年，我们面对的是两种极端的看法。

“一方面是来自硅谷的科技乌托邦，在那里，科技只会带来好处。只要我们把科技推向极致，AI将带来无限生产力和无限幸福。另一方面，是彻底的反乌托邦，认为AI将导致人类灭绝。”

面对这两种极端，李飞飞提出了她形容为“最无聊乏味”的治理框架。“我们缺少的是一个与人为善、以人为本的框架，在某种程度上，这是最无聊乏味的框架。它既不是乌托邦，也不是反乌托邦。”

基于这样的理念，她在2019年联合创立斯坦福以人为本人工智能研究院（Stanford Institute for Human-Centered AI，简称HAI）。

李飞飞在ATxSG的炉边对话中说：“身为一名科学家，我们以理性和务实的态度说话。因此，我提出治理框架有三个关键要素。第一，是科学而不是科幻。AI将改变许多事情，从治理的角度来看，我们须要用科学的方法来衡量进展或影响，而不是乌托邦或反乌托邦式的夸张说法。”

其次是务实面对，不被意识形态左右。李飞飞以汽车为比喻说：“当汽车出现时，人们也认为它不安全，但务实的解决方案不是让福特（Ford）关闭工厂，而是用限速和系上安全带等方式监管。”

第三个关键要素是打造一个有助鼓励创新和人才发展的完整生态系统。

李飞飞认为，新加坡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完整的生态系统须有来自高等学府、研发机构、商业界和政府的参与，李飞飞指出，美国的学术界和政府部门，在推进AI发展方面，资源严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