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中，和教会几位好友到日本北海道自驾游，七天六夜的行程，老头一人就开了两千多公里的路，平均每天都得行车300公里上下。为了解乏，我们晚餐后都会到便利店买瓶大吟酿和一些下酒小吃，悠悠哉拎回酒店边喝边聊。

日本山区和农村里的小便利店一般只收现金，那就涉及“找零”这细碎活儿了。我们几人虽然都有过N次旅日体验，当然也具备辨别日元的能力，但历经峥嵘岁月消耗后，“体验和能力”往往不敌“体能和视力”，“找零”就费劲了哈。幸好日本收银员的服务非常周到——都会比手画指地示意我们将零钱放到小方盘中，由她们帮忙找寻零钱并从而付款。看官们且宽心，日本收银员的诚信绝对完胜政客——从来不会多取百姓一分一毫！

在酒店跟团友聊起一段马国经历，大伙儿对新山小店商的热情朴实也颇为赞许呢。某天陪牧师“进山”保养他的车子，趁等待之际到车厂附近吃午饭。餐后付款时，我拿了一小袋零钱摊在收银台上逐个逐个找，店家殷勤地伸出援手：“我来吧。”她收取了对应的钱数后，还把好几个硬币推到我面前：“这几个是新加坡的，帮你拿出来，以后别混一起了！”我连声道谢中她还补了一句：“小心点，别吃亏啦！”真是细心又贴心。

计划到C国旅游的看官请注意：C国N年前就已经将“无现金社会”成功打造——小国寡民若在柜台奉上现金，收银员大多是找不出零钱的。说个小故事：几年前某个中午在Z市校园买面包，付账时交给柜台十一元现金，收银员竟感叹道：“老师，我这里已经一年多没看到钞票了！数目整好，幸亏不必找零。”我仿佛隐约听到后边排队买单的一堆学生也在惊叹：“老头儿还在用现金，真是出土文物！”C国到处都用扫码支付，把老话都给颠覆了——钱不是“不”能，没“码”却万万不能！

九月中，妻和我还逛了一趟胡志明市，那真是万万不能的找零经验！这座原名西贡的老城，从1954至1975的21年间，曾为首都所在，但还是相对“落后”，据说连银行信用卡都不太好使。于是，遂用三百多新元兑换了六百万越南盾。着陆新山一国际机场时，天空正下着滂沱大雨。因为担心网约车不好叫，就由机场工作人员领着上了一台德士。经过高速路收费站，司机指一牌子给我们看：九千元路桥费需由乘客负担。那也正常，就付款找零呗。

二十分钟左右，目的地就在右侧，但司机不知是无意或有心，过了酒店两三百米才停车。收费表显示“1460”，那是一千四百六十？No！一万四千六百？还是No！司机请我把整叠钱给他抽选，我说酒店就在后边，可叫保安过来帮忙。他以赶着交班和没零钱为由，硬是从我这要走了150万！我在酒店前台登记时告诉服务员，他们都惊呼：“机场到酒店，最多30万！”几天后的回程我们叫了网约车，收费仅15万……